南水北調工程開始以來,隨著焦作段閻河倒虹吸工程開工,東於村和村裏的張姓再次引起人們的高度關注。
遷祖墳發現的故事
在南水北調工程征用土地、東於村張姓祖墳遷移的過程中,發現了不少故事。
明朝萬曆四十八年《明故處士張公良田(字子耕)儒人王氏合葬碑銘》記載:東於村張氏先祖是“伯益(傳說舜時禪讓的繼位者)家河東(今山西境內)徙懷寧(今焦作市境內),擇地於邑(今修武)西四十裏許於村居焉”。“自(西晉)五胡亂華始其墳初建於三皇塚北,繼遷於寂照寺東……無跡可考,獨一墳,斷碑猶存。”“蓋在宋元間,其始祖張從,當代逸民,潛德弗躍,生子二,曰秀、曰政;秀生希賢;皆一時名士。賢生二子,長曰琰,次曰瑀。”
東於村張家現存譜係是以清朝乾隆十六年版族譜為依據2002年續修的新譜。族譜和發現的墓碑記載對照,其先祖曆史悠久,傳承記載清晰,特別是宋元以來對國家、民族有較大貢獻、聲名顯赫、載入史書的人數眾多。據不完全統計:生員(秀才)有20多人,進士3人、舉人2人。
一門三進士 兩科雙舉人
在東於村眾多的張姓居民中,流傳著“一門三進士,兩科雙舉人”的佳話。“一門三進士”是指張琰、張瑀、張大定。
張琰和弟弟張瑀出生於明朝初年,都由鄉貢考中進士。張琰在工部屯田清吏司做官,官職是員外郎。當時,安南(今越南)是元朝附屬國,賜銀印。明朝建立後,安南王陳日煃請求明朝政府續封。後因越南國內叛亂,明朝永樂皇帝派成山侯王通領兵前去平叛,由於任務艱巨、語言不通、路途遙遠、氣候水土不同等原因,滿朝文武大臣沒有人敢隨軍前往,張琰忍不住出班,奏請皇上批準讓他去辦理差事。張琰說服了安南王,因“和苗化蠻”有功,官升一級,享受正四品俸祿,轉任工部左郎,賞賜紫衣金帶,誥授奉直大夫。
最近發掘出東於村張氏家族明朝進士、四品官墓門券上的磚雕,相當精美。
張瑀在朱元璋二兒子朱樉的秦王府任長史,朱元璋的孫子建文帝“削藩”時,由於張瑀幫助秦王朱樉謀劃得當,秦王的封地、權勢等都沒有被剝奪。張瑀也享受的是正四品俸祿,誥授忠憲大夫,後來,遷居陝西涇陽縣東關,今涇陽仍有其陵園和後人。
張琰的後人張良田生於明嘉靖十三年,少有英氣,悅於親,信於友,和於宗族,鄉裏有繳不起徭役的,他就替人家繳納,不積私蓄,不貪田產……猖狂似阮籍,詼諧談笑似司馬相如,侃侃剛直似冉有子貢……萬曆三十八年去世。
“兩科雙舉人”是指張會清、張河清,他們是兄弟倆,清朝人,分別中丙午科、癸卯科舉人。張會清曾任羅山縣教諭,聲名卓著。
近代於村的英豪
張漢業,生於光緒二十一年(1895年),正值滿清王朝日暮途窮之際,列強侵淩,喪權辱國。1914年,張漢業擔任修武縣長的家庭教師,兩年後,受新文化運動的影響,在鄉裏張氏宗祠籌辦“自治小學”,敦請中福公司捐款資助,聘請飽學名流執教,宣傳科教興國,學生成績優良,學校享譽懷朔。後來,學生中從政、從教、從軍、從醫等均赫然有聲。
1938年,日軍侵占華北,在輝縣任職的張漢業不願出任日偽官職,遂攜帶大米數十袋、步槍40餘枝返回故裏。大米用於救濟鄉裏急困之人,步槍則奉繳給修武三區政府,充當抗日之武器。
張漢業忠厚老成,頗有長者風範,凡是鄉裏人鬥毆打架、同室操戈、夫婦反目等,大都請他評判是非。長子媳周氏生了個兒子,可是沒有奶水喂養,就托付西鄰王氏哺育。孩子兩歲時,王氏給他棗吃,一不小心棗核將孩子噎死,王氏非常內疚。張漢業雖然十分心痛,但仍泰然處之,勸告家人不要追究王氏。後來王氏每憶及此事,都感激流涕不已。奉軍曾經過於村,鄉裏紅槍會誤以為是匪徒而攔截襲擊,結果被奉軍俘獲多人,拘禁在張氏宗祠院內。當時鄉裏士紳不敢營救,張漢業隻身前往與奉軍交涉,據理力爭,使被拘禁之人獲得釋放。因此,鄉裏人每談論起此事,無不讚歎不已。
1938年,鎮沛染病辭世,時年44歲。
東於村張姓現狀
現今東於村有近4000名居民,其中3000多人姓張;西於村也有近4000名居民,張姓約有三分之一。東、西於村的張姓同屬一個先祖,兩村的分界是一條小胡同。西於村張姓是張瑀的後人,他們建立了西宗祠。我市有關部門已經將張氏宗祠列為南水北調工程沿岸文物旅遊景點,規劃和加以保護。
現代東於村走出的張姓著名人士有:張欽營(曾任坦克兵校政委、大校)、張兵(解放軍首位碩士團長,曾任成都大軍區兵種部長、作戰部長、少將)、張漢升(曾任昆明大軍區副參謀長、少將)、張康寧(清華大學研究生)、張丁(南京陸軍學校畢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