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讀物——連環畫。
圖② 連環畫——黃繼光。
影響一代又一代人的青春讀物——連環畫。
圖④ 遊客翻看連環畫，仿佛回到了童年時代。
本報記者 王夢夢 攝
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帶不走的是難忘的記憶。幾十載的時光轉眼間似輕紗從指縫間偷偷溜走，一本本發黃的連環畫又承載了多少關於時光的故事。回憶過往，那些年曾共同經曆的快樂和失落都已過去。如今，打撈起來的是童年的快樂和不變的情懷，這些始終會被記憶銘記的東西，將成為滋養生命的源泉。
■連環畫曾影響了幾代人
8月9日，在七賢民俗村的一家店鋪內，記者見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幾十本保存較好的抗日連環畫。盡管這些連環畫封麵的顏色因歲月的侵蝕而變黃，但仍吸引了不少遊客駐足翻閱。遊客們一邊饒有興致地翻看著連環畫，一邊對裏麵精彩的故事情節連聲讚歎。
什麼是連環畫？它一般指的是用多幅連續的畫麵來講述一個故事或事件的發展過程的通俗讀物，又叫連環圖畫、連環圖、小人書等。它的曆史可以追溯到漢朝的畫像石，北魏的敦煌壁畫。在連環畫中，我們既可以看到古代著名的曆史故事，也可以看到近代硝煙彌漫的烽火歲月。
如今，讀連環畫的人越來越少了。但對於上個世紀50年代至80年代的人們來說，連環畫承載了他們幾代人的集體記憶。在文化娛樂相對匱乏的年代，連環畫是他們童年時代極大的精神養料，也是陪伴他們度過最無憂時光的忠實玩伴。這些優秀的連環畫養成了幾代中華兒女無私奉獻、自強不息的精神風貌。
“像《鐵道遊擊隊》《地道戰》《地雷戰》《白求恩的故事》《兩個小八路》《小兵張嘎》等這些連環畫小時候我都看過。”41歲的鄭州遊客李峰對連環畫感情頗深，現在記憶中的很多革命故事都來源童年時期看的那些連環畫，連環畫中的英雄事跡陪伴他度過了充實而又難忘的童年時光。
“我也喜歡看連環畫，記得小時候特別喜歡看《小兵張嘎》。嘎子的英雄形象是我們那個年代兒童的偶像，影響了很多人。”另一位遊客張先生補充說，他至今仍記得嘎子的英雄故事：抗日戰爭時期，生長在白洋澱的嘎子在與鬼子的鬥爭中，由一個調皮搗蛋的壞小子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小偵察員的故事。
當一本本連環畫呈現在眼前的時候，過去的時光倒影在眼前。在一本本連環畫裏，個人的悲歡離合與波瀾壯闊的戰爭史詩相互交織，使很多人在接受靈魂陶冶的同時也獲得了深刻的愛國教育，心靈上也留下了一次次深刻的震撼和洗禮。
■看連環畫，曾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連環畫曾是當時人們最喜愛的童年讀物之一。那時，連環畫的價格大多幾分錢一本，但很多人還是舍不得買。如今，連環畫似乎已淡出人們的視線。偶爾在書店看到重新擺在櫃台上的連環畫，一本的價錢在20元左右，很精致，但這種精裝的連環畫無論怎樣翻動，都找不到手指觸碰泛黃紙張的那種粗糙卻真實的感覺。
幾十年前的書攤，有一些書販會擺攤出租連環畫賺錢，“那時不少小孩愛看連環畫，打仗的尤其是打日本鬼子的，最受小孩子的歡迎，這類書往往是這個人看完了，另一個人接著看。”一位遊客回憶道。
“我們那時候基本沒有什麼業餘活動，看連環畫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很少有家庭可以承受孩子這樣的消費。可以有很多書看，有很多東西玩，這在當時我們想都不敢想。”談及當年關於連環畫的記憶，70多歲的遊客鄭先生說，當年上小學的時候，放學最大的樂趣就是揣著兩三分錢到小書攤上去挑一本連環畫。當時為了省錢通常都是看完後放下，小夥伴們誰買了就和人家說好話，讓人家借給自己看。
據店鋪老板介紹，現在很多孩子接觸連環畫的機會很少，節假日遊客們都會帶孩子來翻一翻他們兒時曾經癡迷的兒童讀物。對於很多遊客來說，連環畫陪伴了他們整個少年時代，他們對於連環畫的感情幾乎可以用癡迷來形容。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往日少年的發絲惹上白霜，昔日少女的眼角已爬進皺紋，可這段讀連環畫的美好時光會永遠被記憶典藏，溫暖一代人以後的歲月。曾經讀連環畫是件很奢侈的事，可回憶起來那段歲月卻溫暖靜美。
■收藏中大家期待連環畫的回歸
上世紀90年代以來，閱讀連環畫的群體呈現小眾。與此同時，連環畫開始以收藏品的身份闖入人們的視野，成為熱門收藏品。
喜愛連環畫的遊客鄧先生說，上世紀50年代和80年代，《水滸傳》的兩個版本加在一起的印量約四五百萬套，冊數上億。從這些零星的數據中我們可窺見當年連環畫在讀者中的風靡程度。可進入上世紀80年代中後期，連環畫的發展卻呈現出急劇的萎縮。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現象呢？鄧先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選題上，作者沒有從孩子的欣賞習慣出發，充分尊重孩子的需要。另外，對孩子的心理缺乏了解。繪畫上，連環畫的飛速發展使很多畫家為賺稿費而畫連環畫，作品粗製濫造，沒有顧及到孩子的需求，這都造成了連環畫的衰落。當初的雞毛信雖然故事簡單，但情節曲折，吸引了不少的讀者。
連環畫是時代的產物，也反映著時代的風貌。如果想了解、研究、考證和著述某一時期的時代特征和社會生活、曆史事件、風雲人物等，隻要翻開手中的連環畫，富有時代特征的曆史畫卷就會展現在眼前。
那時候的連環畫沒有現在連環畫的精美包裝，但裏麵的插頁及繪圖都非常講究，每本連環畫的背後都有無數個編輯、美工、印刷工等工人師傅的辛勤付出。他們的勞動使很多人可以沉浸在生動的插圖和淡淡的油墨香中，俯拾心中美好的夢。
無論讀書市場如何變化，優秀的連環畫這一影響眾多中國人的讀物依然留存在每個人的心中，書中的精神滋養也是中華民族繼續前進的動力。大家都期待連環畫有一天能夠建立起與讀者與時代的橋梁，重新回歸到大眾的視野。
在翻書的過程中，小店老板給遊客講了關於毛主席讀連環畫的故事。毛主席的案頭床邊除了堆滿大量的批閱文件外，還有一套50年代出版的《三國演義》連環畫冊，每次都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吃飯、睡覺都不放。一天，警衛員叫他吃飯忍不住問：“主席，你還迷小人書啊！”毛主席翻著書說：“小人書不簡單呢！言簡意賅。就那麼幾句話，多少大事多少人物就交代出來了。道理一目了然。”
在故事的餘溫中，了解連環畫的過去承載著太多厚重的曆史，也明白連環畫的未來注定有肩負民族精神的使命。與此同時，記者期待更多的人走進連環畫，愛上連環畫。
本報記者 寧江東 實習生 何賽飛
